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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问题。”
“我这就拿给你。”
陈庆蛋炒饭放到桌上。
在身上摸索了起来。
前几天大金主打赏的钱。
用来交房租还是没问题的。
只是……
随着他的摸索。
陈庆的脸色渐渐白了起来。
钱袋不见了。
不应该啊!
早上出门的时候,他还检查过的。
钱袋还在身上。
不会是疯女人追自己的时候。
在哪里掉了吧!
“怎么?”
“没钱?”
包租婆李婶倚靠在门口,冷笑道:“没钱就给我滚出去。”
“有钱,有钱的。”
意识到钱袋掉了之后。
陈陵只能沉着脸来到床边,在枕头下摸索了一下。
从下面摸出十文钱。
赔笑着看着包租婆道:“李姐,我有钱的,但是钱掉了,现在只有这些了。”
“要不……你再宽限几日?!”
“到时候,我一定把钱给补上。”
李婶看了他一眼,一把抢过那十文钱,语气冰冷道:“三天,再给你三天的时间。”
“交不上房租就给我滚出去。”
“没钱还学人家吃鸡蛋,住破庙去吧!”
李婶骂骂咧咧地走了。
陈庆却不敢反驳。
人穷志短,没钱就是孙子。
等到李婶走后。
陈庆看着那碗炒好的蛋炒饭也没胃口了。
“烦啊~”
陈庆躺在床上。
既心塞又发愁。
房租一个月半两银子,差不多相当于前世的五百元。
不贵。
但他却拿不出这个钱来。
如何不心塞。
更心塞的是钱还丢了。
三天时间弄半两银子。
他弄不到啊!
说书每天也就二三十文钱。
还要刨除保护费,每天的花销。
算下来根本就存不到什么钱。
陈庆愁地在床上翻来覆去。
突然。
他感觉有什么东西咯着自己了。
伸手一摸。
摸出一枚碧绿的玉佩。
想起来了。
先前逃跑的时候,顺手在尸堆里捡来的。
陈庆一下就从床上坐了起来。
仔细打量着玉佩。
这枚玉佩有点不一般。
寻常玉佩不是雕龙画凤就是雕刻着山水。
而这枚玉佩却雕了一个盘坐的人。
姿势古怪。
此时阳光从窗口照射进来。
陈庆举着玉佩。
在阳光的照射下。
玉佩碧水如波,绿油油的一片。
“帝王绿。”
陈庆瞪大了眼睛堪称绝世珍宝啊!
“咦,这是什么?”
陈庆正要收起玉佩。
突然发现在阳光的照射下,玉佩上那个姿势古怪的小人,身体内部有一抹淡淡的红色。
如同人体经脉一般。
遍布全身。
并且在一些关键节点,还有淡淡的白色。
“难道这是什么修炼功法?”
陈庆皱着眉头,好奇不已。
说书这些年。
他也接触过一些江湖中人。
这个世界飞檐走壁是存在的。
比如女疯子和那个黑衣人。
他们都是江湖中人。
这些年陈庆也花钱拜师学艺过,只不过都是一些江湖骗子。
遇到最厉害的人就是女疯子了。
陈陵连忙找来纸笔。
画下了玉人身上的经脉与姿势。
随后又从角落里翻找出一本医书仔细对着穴位。
同时还摆出玉人一模一样的古怪姿势。
试图学出点什么东西。
这一弄。
陈庆就渐渐入神了。
等他回过神来。
已经是临近傍晚时分。
说来也怪。
陈庆身体属于比较虚的那种。
今天下午摆弄了一个下午。
不但一点都不累。
反而神采奕奕。
不过此时他也没心思去细想这些。
因为快到晚上出摊的时候了。
快速把那碗蛋炒饭吃完。
背起一个布包就出门了。
说书赚钱也是有讲究了。
昌州府是大城。
有钱人会自己养戏班,说书人这种私人班子。
而那些穷苦人。
白天需要干活,晚上累了一天。
回家倒头就睡。
这种人也没时间听书。
只有那种不上不下的中产阶级。
白天忙了一天。
晚上才有时间出来,听书打发时间。
更重要的是,这些人也打赏得起。
丰味楼。
城中一个普通再普通的酒楼了。
陈庆从侧门进入酒楼。
一名小二就急忙迎了上来道:“陈话人,你怎么才来?”
陈话人是对说书人的称呼。
陈庆看着这名小二笑道:“阿义,我也没迟到啊!”
“现在应该还没轮到我吧!”
“你急什么啊!”
阿义闻言,上前一步低声道:“陈话人,柴爷来了。”
陈庆的脸色瞬间就沉了下去。
行有行规。
每行都有自己的潜规则。
说书人也是一样。
整个昌州府的说书人被分为四个部分。
每部分都有一个话事人。
想要在昌州府说书,就必须上供。
也就是保护费。
十抽二。
而这个柴爷就是话事人之一。
“柴爷来干什么?”陈庆低声问道。
阿义四处张望了一下,随后低声道:“据说涨上供的钱了。”
陈庆点了点头,拍了拍阿义的肩膀道:“有时间,我请你吃饭。”
“陈话人,你客气了。”
阿义讪笑道:“你赶紧过去吧!”
“柴爷等着呢!”
陈庆皱了皱眉头。
有猫腻。
平常喊的都是陈哥。
今天喊的却是陈话人。
明显是不想与自己扯上关系。
当然……
这些陈庆并没有表现过来。
他深吸了一口气。
往酒楼二楼的一间房间走去。
没办法。
自己还要在昌州城内混饭吃。
就算知道有猫腻。
自己也必须得去。
陈庆来到二楼。
一眼就看到一间房间前,站着两名身穿短袍,面容凶悍的汉子。
这两人是柴爷的保镖。
“两位,我找柴爷。”
这两人打量了他一眼,倒也没说什么。
打开房门,示意他进去。
房间内。
一名身穿身材高大,脸上有疤,留着络腮胡子,身穿锦衣的中年男子。
大马金刀地坐在主位上,搂着一名身材妖娆的女子。
两人有说有笑的。
身后站着几名小弟。
而在房间的一侧,还站着一排人。
这排人低垂着脑袋。
他们和陈庆一样,都是说书人。
“柴爷。”
陈庆进去后,行了一礼。
柴爷看都没看他一眼。
只是搂着旁边的女子嘿嘿笑道:“美人,喂我喝酒。”
“要进口的。”
“柴爷,你真讨厌。”
女子娇羞地拍打了他一下道:“还有外人呢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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