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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哼——”
对于卢生的无助,嬴政没有说话,而是眼神狠厉的冷哼一声。
当然,他现在说话不方便,因为有一张湿布头,正捂在他的口鼻上。
“陛下!”
卢生急忙拜服道:“臣请陛下放臣出宫,臣需要配制解毒药方。”
卢生急了。
因为他刚才狠狠的吸了几口水银,当时他并未闻到什么气味,但是看那小猫,它可不像另一只,因为吃了水银。
小猫这状态,明显是中毒的征兆。
他得走。
他得马上离开皇宫。
要不然,他可能就活不了。
只是——
他更加清楚,始皇帝让他现场观看小猫吸食水银,然后中毒而死,接着又让他亲眼看到小猫因为闻了水银的气体,很快也将死亡。
而他,在此之前,还说过,水银乃是炼制长寿丹药的药引。
益年丹——
他突然想到了益年丹。
“陛下!”
卢生顿时浑身颤抖,后背也冒出了冷汗,他似乎明白了。
他,今日必死。
因为——
他给始皇帝进献的益年丹里面就有丹砂,而丹砂当中有水银,水银有毒。
“哼!”
嬴政再次发出一声冷哼,接着就见他大手一挥,那蒙毅上前猛的就是一脚,直接将卢生踢出数米之外。
被踢趴在地上的卢生,还未来得及求饶,已有数名内侍从外面进来,他们拽着卢生就往外走。
......
三日后。
咸阳狱。
“刘季,出来。”
一个狱卒来到一间牢房,打开房门瞪着监牢的刘季吼道:“出来。”
刘季吓得一愣,赶忙起身,有些紧张的问那狱卒:“差爷,这是?”
刘季是真的有些紧张。
他是两天前被关在了这座监狱,原因是他此前押送的一批徭役出了问题,这事儿他记得很清楚。
在蓝田,因为队伍中死了一个徭役,于是他将河边一个昏迷的年轻人,拉到队伍当中补足了人数。
可是谁知道,他才刚回到沛县,朝廷的官差就来了,在沛县询问了一番,他也老实做出了交代。
但是——
官差还是将他押解到了咸阳。
“别担心,汝死不了。”
狱卒白了他一眼,道:“汝算是捡回来了一条命,陛下特旨,免汝死罪,即刻前往骊山皇陵充当徭役。”
闻言,刘季悬着的心,总算落了地。
自从官差去到沛县,他就觉得他这回可能死定了,因为乱拉人充当徭役,这本身就是死罪。
“谢差爷。”
刘季连忙拱手道谢。
“不用谢我。”
狱卒道:“汝应该感谢的是陛下,若无陛下特旨,谁敢放汝?”
“是是是......”刘季连忙应是,接着便向皇宫的方向,大礼参拜:“庶民刘季,拜谢皇帝陛下不杀之恩。”
待刘季行完大礼,狱卒这才领着刘季离开了监狱,交给押送他去皇陵的官差手中。
正所谓几家欢喜几家愁,同住在一座监狱,刘季获得了活命的机会,虽然他要去骊山充当徭役做苦力,但是他可以活。
就在关押刘季的监狱隔壁,关押的则是方士卢生,曾几何时,他可是大秦始皇帝陛下,最为信任的方士之一。
但是此刻,他却成为了阶下囚。
吸了水银的毒气,卢生以为他很快就会死亡,但是关在监狱三日,他却并没有死,不过他自己能够感觉得到。
他的确中毒了。
或许只是中毒没有那么严重,此时的他只感觉到浑身无力,就连他想咬舌自尽的力气都已经没有了,他只能瘫软的躺在地上。
三天时间,没有一个人理会他。
......
咸阳宫。
“蒙卿。”
嬴政抬眼看向外面的咸阳城,语气平淡的说道:“汝说,这涂宁到底是什么人?”
“他怎会知道益年丹有毒?”
这几日,嬴政不时就会想起人在骊山的涂宁,是他说这益年丹有毒,长期服用可能会要人性命。
刚开始,他还半信半疑。
但是现在,他测试了两次,两次使用了四只小猫,其中两只是服用了水银,很快就死了,另外两只只因吸了水银的气体,虽然没有快速死亡,但是它们也没有熬过两个时辰。
如今还有那方士卢生。
卢生也吸了水银的气体,他目前还没有死,不过听监狱里的人说,他离死已经不远了。
“陛下!”
蒙毅想了想,道:“定是我大秦列祖列宗,不忍陛下被奸人所害,特赐此人前来解救陛下。”
始皇帝与涂宁的所有对话,蒙毅都有全程旁听,水银的测试,他更是全程参与和执行。
此时他也有些后怕。
这卢生真的该死,他居然将毒药,当成益寿延年的丹药,献给了始皇帝。
“嗯!”
嬴政微微点头,然后长叹一声,才对蒙毅说道:“蒙卿回去准备准备,明日一早,随朕再去一次骊山。”
“诺!”
蒙毅闻声应诺。
待蒙毅走后,嬴政眉头微皱:“卢生所献的那卷仙书......”
他愣住了。
半年前,卢生出海归来,他没有带回来仙药,倒是带回来了一卷仙书。
仙书上曰:亡秦者,胡也。
对于这卷仙人,他本是深信不疑,因为仙书到他手里时,刚开始他也没有看明白上面的内容,只是经过他细细观看,才发现了这句话。
亡秦者,胡也?
当时朝堂上,有人说这胡应是指所有名字里带胡的人,不过后来丞相李斯认为,这胡应指北方胡人。
三个月前,始皇帝下旨。
大将蒙恬领军三十万北征,誓要剪除胡人南下的威胁。
但是现在,他突然开始怀疑,这卷天书的真伪,因为卢生想要害他。
正想到这里,嬴政突然眼前一亮。
“涂宁。”
“他当初问朕卢生时,他提到过仙书的事情......”说着,嬴政顿时一惊:“莫非他知道这仙书的真正所指?”
......
“啊且!”
正在学习书写小篆的涂宁,突然打起了喷嚏。
“啊且!”
“啊且!”
连续几个喷嚏打过,一旁的李行突然笑着道:“涂曹长,看来是有人在思念曹长。”
“思念?”
涂宁闻言有些无语,他道:“在这个世界上,应该有想我死的人,也有想我倒霉的人,唯独就没有思念我的人。”
“呵呵!”
“我看啊......”涂宁说着,淡淡一笑,才说道:“怕是有人正在背后说我的坏话罢了。”
......
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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