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绿蜡叹了一口气,“今夜帮帝姬沐浴,你可曾留心帝姬肩上的疤痕?我还记得那日你同我说,帝姬的腕上也有旧伤。”
“还有帝姬的眼睛,时常视物模糊,咱们在宫里只听人说是先皇故去,帝姬哭坏了眼睛。可仔细想一想,好似又有些说不通。”
“帝姬行五,母家低微,于先皇的女儿当中并不得宠,为何其他帝姬没有哭坏了眼,偏偏是和靖帝姬?”
她二人同榻而眠,碧翡从被下拉紧绿蜡的手,声音里有些紧张。
“我不知道,可是我从前也听人说过,要想在宫里平安地活下去,就要当一个瞎子、聋子和哑巴。无论是我们宫中,还是他们北朝,道理都是一样的。”
碧翡的声音隐在夜里,“绿蜡,以后这些话,我们也不要提了。”
门外暗影身形一动,迅速消失不见。
2
和靖帝姬卧病在床这件事,辗转传至新帝萧陵的耳中。
萧陵正执了笔画画,笔下芙蕖初发,风姿卓绰。他听着回禀,再落笔时便想起了和靖那一双秋水剪瞳来。
即使美人于他早就司空见惯,也得承认南朝送来的这位和靖帝姬,有着惊人的美丽。她是夏日芙蕖上的露珠,有教人愈怜愈爱的本领。
他略一沉吟,终是掷下笔,淡淡抬眼,“传我旨意,摆驾昭阳殿。”
细竹等人得了旨意,急忙回禀榻上的和靖帝姬。她一张脸烧得通红,由细竹扶着勉力坐起身来,“替我梳妆。”
萧陵来得比想象中更快,细竹替主子堪堪画完两道眉,萧陵便进了内殿。
和靖吩咐碧翡,“替陛下斟茶。”
她的声音有些哑,却依旧悦耳动听。萧陵止住了碧翡的动作,吩咐她们下去。待宫人们纷纷退下后,萧陵问:“帝姬从前在南朝的时候,可曾定过亲?”
和靖神色如常,“回陛下,没有。”
萧陵唇角漫开一点笑意,“那朕换个说法,帝姬可曾和人有情?”
一霎的愣怔出卖了和靖。
萧陵伸手将人带到自己怀中,低头向她脖颈之间吻去。
和靖大惊,“陛下自重!”却听盘桓在她颈侧的讥诮声音:“帝姬莫要忘了自己的使命。”
什么使命,自然是以色侍人的使命。
萧陵拦腰抱起她来,几步行至榻上,将人压制于身下。和靖别开脸来,似乎默认了接下来的流程,葱管似的手指滑上了萧陵的衣扣,却被反手握住。
他一只手钳住她下巴,迫她同自己对视。
美人眼中有泪泫然欲泣,目光凄然落于萧陵脸上。萧陵问:“朕这一张脸,帝姬是否看得眼熟?”
此话一出,和靖终于闭上眼,落下清泪来。
萧陵说:“朕母后与萧岐母妃本是亲生姐妹,我同萧岐有七分相似。幼时外臣见了便常将我二人弄错,萧岐去了南朝当质子后,这样的事才算断绝。”
那日初见时和靖帝姬的失态,望向自己眸光中的惊愕与眷恋,并不难推敲。
萧陵放开和靖,转而躺至和靖的身边,“萧岐去南朝时只有九岁,他在南朝过了这么些年,我也没有料到,他居然会死在南朝。”
他听到身边人压抑着的哭声。
和靖眼底刺痛,叫了一声“萧岐”便再也说不下去。本以为七年的时光是那样长,可如今回望,所有的欢愉与悲伤,都压缩成了片刻工夫。
3
南朝嫡庶分明,皇家更是如此。
和靖的母妃本是皇后身边的宫女,一日得了父皇青眼,生下和靖来。她是后宫里沉默而不争的大多数,第二次怀孕时难产,拼着力气只生下个浑身青紫的死婴,人也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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