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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!”沈珞攥紧了手,一张脸红了半边,又羞又怒瞪着她。
沈满知收回手,慢条斯理的抬眼看着她,神色又暗又沉,声音有条不紊,“沈家礼义廉耻学了二十来年,学不会怎么说话?”
沈珞忍着痛,讽刺一笑,“你在外面混迹这么多年,有什么比得上我,凭什么教育我,我有说错吗?今天这车,怕也是因为陪床哪位叔叔给你的吧?”
沈满知勾唇,“想要?”
女人笑起来的时候媚得不行,沈珞又恨又嫉,还想着还她一巴掌,刚刚举起手,身后传来一道声音,“沈珞!”
沈段文刚踏进院子就见到这一幕,脸色有些黑。
并排进来的还有蒋旭,年轻男人手臂弯搭着西服外套,刚刚从公司回来,冷峻的一张脸并没有什么情绪。
谢兰玉带过来的儿子,比沈满知大两岁,沈珞叫他一声哥,两兄妹倒是关系很好,可到底是同母异父。
沈珞先看了眼蒋旭,然后捂着被打的脸,眼里蓄了泪看向沈父,“爸……”
沈段文视线在两个女儿身上转了转,明白过来事由,他沉着眼看着台阶上长女。
蒋旭从来不管这些,错开身子先走了。
沈段文压着脾气走上前,仔细查看了沈珞的脸,回头狠狠瞥了沈满知一眼。
转而她就看着沈段文蹙眉心疼对沈珞说,“待会儿去抹点药,你姐姐这次回来,你多少帮衬着点,等订婚宴结束后再说。”
她名声那么坏,还能怎么教训?沈满知轻微的挑了下嘴角遮掩了几分情绪,转身进去了。
一想到那女人要嫁进秦家,沈珞眼里闪过狠辣,但是要嫁的是秦家那被冷落的大少爷,沈珞心里又释然了,凭那女人风尘俗事,就算进了秦家的门也不会好过。
沈珞轻蔑勾唇后,一改刚刚的阴郁,端庄的跟在沈段文身后。
偌大的餐桌上,主位是沈老太太的,沈段文和谢玉兰坐一侧。
沈满知太久没回这个地方吃饭了,因为沈珞后脚才进来,蒋旭去楼上换衣服了,所以另一侧还空着。
没有犹豫,她直接坐在主位旁边的位置。
谢玉兰对沈满知笑了笑,“满知啊,回家了就多吃点,在外面瘦了好多。”说着还给盛了一碗汤递给她。
一双保养得极好的手端着精美的瓷碗向着沈满知。
沈珞走过来站住,看着那女人唇角勾着笑,等了几秒才接过汤放在一边,“谢谢阿姨。”
从这个女人嫁进来二十年,她从未叫过一声妈,后来性子越发叛逆,连一声阿姨都不曾喊。
这一声“阿姨”,让谢玉兰眼神收缩了一下,这才看到沈珞,招呼她过来。
看到属于自己的位置被占了,沈珞压了压脾气,坐在谢玉兰身边,柔柔的叫了一声“妈”。
谢玉兰温和的侧头看女儿,离得近看到沈珞脸上明显的红印,她愣了愣,转头对沈段文道,言语里有些冷,“你对珞珞发什么脾气了?”
沈满知纤手搭在椅子扶手上,另一只手腹指摩擦着盛着汤的瓷碗壁。
沈段文视线落到对面的沈满知身上,没说话,谢兰玉跟着看过去,一时明白过来,神色软下来,放轻了声气,“满知,珞珞可是做了什么?”
沈满知反而不笑了,脸色顷刻恢复冷漠,眼眸微掀,“管我什么事?”
谢玉兰神情微愣,上一秒还带着笑的脸还有些滑稽。
蒋旭扶着老太太从楼上下来,坐上主位,看了看旁边的沈满知,然后拉开了她身侧的位置。
沈家饭桌上有个规矩,为老是尊。老太太既然要下来吃饭,必定是要等她下来坐好后才能开饭的,所以看到沈满知手边一碗汤,老太太眼色微沉。
沈满知将汤放到奶奶面前,“厨房那边刚熬的,饭前喝点汤,对身体好。”
沈珞现在明白过来母亲要端汤给沈满知的原因了,只不过被那女人这么一化解,她温婉的看着奶奶,“奶奶身体一向很好。”
沈满知没接话,一张漂亮的脸只看向老人。
老太太听了沈满知的话,神色变得温和,看向沈珞时,明显看到了沈珞脸上的红印,“怎么了?”
“……奶奶。”沈珞眼里蓄泪,就这么看着老太太。
“玉兰,你带珞珞下去处理好。”老太太语气略重的发声,但并没有问所以然。
谢玉兰看了沈满知一眼,又看向老太太,“妈,珞珞……”
“带下去处理,饭桌上哭哭啼啼像什么话,看着心烦。”
……
沈段文坐在一边,脸色很沉。
谢玉兰抬眼看了下对面的人,拉着女儿就下去了。
视线里没有那对母女,沈满知心情好了些,总算在这个地方好好吃了一顿饭。
“满知,晚点到我房里来一趟。”老太太没吃太多,身体有些虚弱,是被管家扶着上去的。
沈段文还要处理工作,拿过纸巾擦了擦嘴,沉着声音,“这次回家住两天到订婚前,不要出门了。”
沈满知放下筷子,“不可能。”
蒋旭低眸余光看到女人的手腕,又白又细。
“我吃好了。”蒋旭起身离开餐厅,他没兴趣参与这父女俩的硝烟。
沈段文长的英俊,尽管是中年,也有一股沉稳压迫之气,语气更是低沉浑厚,“不要想着逃婚,秦家的身份地位足够收拾你的烂摊子。”
沈满知勾了下唇,“说得挺好听的,秦家什么身份地位,说到底是我高攀了,谢玉兰是怎么说服您的?去秦家提这桩婚姻,没想过是沈家太舔了?”
沈段文黑了脸,“你妈当初是怎么教的你!”
沈满知背挺得很直,漂亮的眼睛此刻泛着冷,“你没资格提。”
沈家第一任夫人的死,他沈段文最清楚怎么回事。
下一刻她就收住了情绪,淡声道,“不用这么逼我,二十多年都过来了,订个婚算什么,我没必要逃。”
说完就推开椅子上楼了。
老太太的房间在二楼,沈满知站在门口敲门,“奶奶,是我。”
里面应了声,沈满知推门进去,老夫人坐在沙发上,茶几上有一套上等的茶具。
管家及时的进来给两人泡了茶,带上门出去了。
老太太没让她坐,只是慢慢的喝了口茶,才开口,“后天秦家长子要过来,你这两天不要出门。”
这位老人,沈家的人都知道她对这个名声狼藉的大小姐并没有喜欢。
但是沈满知对待老夫人的态度向来温和,“晚上我会在这里住,白天不可能。”
她懒得看到那对母女。
房间里沉默了一阵,沈满知不解释,只是一句话就表明了立场。
老太太脸色沉了沉,“这是你的家。”
都叫她不要出门,从前可没见他们希望她回家,无非是怕关键时候找不到人事情出了乱子。
沈满知低着眉眼无所谓的笑了下,亮闪闪的灯光下,衬得又白又美,像极了她生母的清贵与温柔,老太太看着她,神色怔了下。
“我知道了,晚上我会回来。”
沈满知离开老夫人房间时刚好撞上三楼拐角下来的蒋旭。
两个人的交集同样不多,蒋旭小时候是在谢玉兰娘家一个姑姑家长大的,后来姑姑离世,他才被谢玉兰接过来,当时已经十八岁了,上大学又很少在家里,所以两个人很少见面。
沈满知错身而过,上楼去自己房间了。
这两天,沈满知没有去会所,而是难得安分的在咖啡厅坐着,晚上就回家。
比起以前总是跟着不务正业的一群人厮混,倒是安分得有些奇怪。
周觅见那男人半俯下身子,精瘦的腰身弯在球桌边,美感顿显。
晚上这人要去沈家吃个晚饭,和沈家那位见个面。
他靠在中空的栏杆边,楼下是凸出来一截的桌球场。
秦宴风打完了剩下的球,靠过去,点了根烟,看了下手表。
“要走了?”周觅看他的动作。
“嗯,拖了半个小时。”男人嘴边叼着烟,表情很是懒散。
迟到半个小时去沈家,周觅懂,“诶,听说沈满知这两天挺安分啊,在咖啡厅难得安分待了两天,这可不像她。”
以前的沈满知什么样子?叛逆得不行,不是和夜场那些常客待一起,就是在旧城区和一群三教九流厮混,圈子里几乎没有人愿意接触。
秦宴风侧了头看了周觅一眼,“很多人关注她?”
周觅一愣,“谁?你说沈满知?”
随即反应过来,脸上一股玩味儿,“虽然那女人名声不好,但是,槐城很多男人肖想她。
沈满知曾经在圈子里打了漂亮的一仗,当时那气质和气场没人能及,男人喜欢,女人嫉妒,因为总是混在夜场,名声自然就越传越坏……”
周觅其实不怎么见到那女人,只是身边公子哥多了,耳朵听得就多了,叽叽呱呱说个不停。
可有关人士并没有很想听。
因为一楼平台设计凸出来一截,秦宴风余光瞥到了楼下同样靠在栏杆边的女人。
扎得随意的头发剩下几缕稀碎的分散在纤细白皙的脖颈间,黑白分明,分外撩人。
明明穿得规规矩矩的,就是莫名的勾人。
男人收回视线,嘴角叼着烟,拿过侍者手上的外套离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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